六么令16 (第6/8页)
望着傅玦,这意思分明,是说躺着还不如给她一口吃的,傅玦没好气的摇头,指使林巍,“去厨房吩咐一声。”
林巍应声而去,傅玦这时上前,伸手往戚浔额头触来,戚浔吓得没敢动,只觉傅玦冰凉的手在她额上停留片刻,又问:“除了晕还有何处不适?”
戚浔可怜兮兮的,“还有疼……”
傅玦当然知道她疼,再没法子板着脸,指了指窗下矮榻,“去坐着。”
戚浔应是,乖乖走过去坐下,“王爷,卑职适才听林侍卫说,刘元身上并无?”
“没找到,后巷的毒,不一定是他下的。”
这正是戚浔刚才想的,“刘元身上带着桐油,卑职觉得,他是打算用桐油引发动荡的,谁知未曾用上,至于染坊的毒,或许是别的缘故。”
傅玦走到身侧落座,“这些自然交代李廉去查了,你不必牵挂,刘元抓到,这案子大局已定,至多多用些人力,他的住处也不难找,你之后好好养伤。”
他说完,去看她颈子上的白棉,戚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,竟对他咧了咧嘴,“卑职这模样是否滑稽了些?”
傅玦不觉得滑稽,想到今夜的事端,他眸色深沉道:“你本不该受伤,是我判断推有失,否则……”
当时染坊的厨娘说见过一个面相庸常的瘦高男子,所有人第一反应便是刘元,傅玦也是如此,后来太想抓住他,反而给了他可乘之机。
戚浔听出傅玦自责之意,忙道:“当时卑职也以为是刘元,我们布置的好好的,染坊的人却忽然中毒,怎么想也觉得是刘元作祟,何况办命案的差事受伤是寻常,别人伤得,卑职也伤得,卑职这点伤势,至多算是有惊无险。”
傅玦深深的望着戚浔,她又道:“卑职自己也十分大意,早知如此,便该用簪子伤他要害之地,便无后面的事了,卑职没下得去手,何况是您救了卑职——”
戚浔说至此,忽而想到傅玦在马车前说的话,傅玦当时情真意切,说的好似真的一般,这才将刘元骗过,后来种种,她也只有感激的。
“您还给卑职看伤,卑职现下大好啦。”
“你——”
傅玦欲言又止,戚浔睁大眸子望着他,眼底颇多信任,却反倒令傅玦说不出话来,他掂量着道:“我今夜说的那些——”
戚浔还当怎么了,大方摆手,“您放心!卑职从前闹过笑话,如今绝不会多想。”她说着一叹,“您说的真真的,若非是今日这般情形,大家都要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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